老師沒有聲音,簡直就像士兵沒有槍枝、檳榔西施沒有高跟鞋、林志玲沒有胸部,那樣的令人徹底絕望……



這個字,其妙無窮。
 
有的人有女人緣,隨便一個眼神流轉就可以吸住所有雌性生物。
有的人有小孩緣,每個嗚哇怪叫的小惡魔,一見到他比見到Hello kitty還開心。
有的人有長輩緣,總是能逗的老人家合不攏嘴,笑瞇了眼。
 
我也有我的擅長之處。
說起來,我頗有感冒緣。
 
(唉,此為孽緣的一種)
 
每逢秋冬交替之際,寒流來襲之時,都非得紮紮實實的病上幾回才算數。
這回,天氣轉冷才沒幾天,我又中標了。
 
上台教書不恐怖,感冒其實也沒那麼恐怖;恐怖的是感冒的時候必須上台教書。
 
平日訓練出的職業殺氣,在頭暈腦漲的感冒時分,全部崩盤解體。
咳咳咳,病毒侵蝕了我的演技,想假凶裝狠,臉部肌肉卻欲振乏力。
 
兩個鼻孔一前一後的罷了工,嘴巴只好身兼數職,一邊講課還得一邊抽空換氣。
為了怕傳染給學生而不得不戴上的口罩,更讓我產生一種「被彪形大漢捂住口鼻,性命垂危還得搏命講課」的缺氧幻覺。
 
可糟糕的是,接下來的幾天,我~失~去~它~了~~~
失去對一個老師而言,最最重要的必備武器―――
 
我的聲音。
 
老師沒有聲音,簡直就像士兵沒有槍枝、檳榔西施沒有高跟鞋、林志玲沒有胸部,那樣的令人徹底絕望。
 
學生會有「今天老師臉很臭,所以我們要特別乖」的覺察力;卻絕對不會有「今天老師身體不酥湖,所以我們要特別懂事」的天使想法。
就像大人們會有「今天老闆臉很臭,所以我要特別小心,以免掃到颱風尾」的危機意識,但絕對不會有「今天老闆身體不酥湖,所以我要加倍努力工作,好分擔老闆的辛勞」此種神聖行為。
 
我企圖利用口罩上方的黑眼圈,向學生輸送「老師身體很不舒服,你們給我識相點」的恐嚇電波。
可惜對方收訊不良,學生們依舊非常的作自己。
 
倒是有個三年級的學生,在沒被口罩覆蓋的臉孔局部,看到我灰敗的臉色。
 
「妳素顏耶!」
 
那男生興奮的高喊著,活像發現了什麼稀奇古怪的外星生物。
嘖,人都快掛了,誰還有心情在臉上塗塗抹抹。
 
疲倦而低迷的過了一個禮拜。
唯一稱的上好玩的事情,就是:
仗著口罩遮臉,我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學生面前做各種奇怪的鬼臉。
 
聊以自娛,我真的這麼做了。
結果只得到一點小小的開心,還有更多說不出的空虛。
 
唉。
 
 
前天和朋友在msn上面聊了一會,對話內容如下:
 
羽:「貝最近過的好嗎?」
貝:「除了感冒之外,其他差不多,你呢?」
羽:「除了比較窮之外,其他差不多。」
 
到這裡,我笑了,對話繼續。
 
羽:「病有好點嗎?」
貝:「沒有,鼻音很重,喉嚨很啞,聲音變的很man」
羽:「恩……那妳可以唱一些妳之前不能唱的歌」
貝:「你是說榕樹下,之類的嗎」
羽:「噗」
貝:「謝了」
 
我笑不出來,我已經當了一個禮拜的變音人妖。
 
羽:「保重呢,貝,快點好起來 >..<」
貝:「跟我的鼻孔說吧,它們搞罷工,我這個做老闆的也很無奈 」
羽:「那貝要好好養病哩」
貝:「有阿,我有嘗試用開水淹死病菌,天天狂灌水」
羽:「哈,如果淹的死,一定要告訴我。」
貝:「我不知道,我覺得快淹死的人是我。」
羽:「哈哈哈」
貝:「我開始懷疑,我體內的病毒們,全部都是游泳健將……」
 
 
即將來臨的週末假日,看來又泡湯成養病日了。
咳,起碼下個禮拜一,讓我拿回原本屬於我的聲音。
 
老天爺,就這麼一言為定唄?
 
 
 
 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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