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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為什麼，愛情總是盲目的？」妳問，眼神帶霧。
「看不看Discovery？」我反問妳。
「偶爾吧。」
「有沒有注意過，跳傘跳水跳崖的時候，那些人的眼睛？」
「眼睛？怎麼樣？」
「幾乎都是閉上的。」
「所以？」妳眼裡的霧，更濃了。
勇氣，往往來自閉眼的瞬間。
看不見，所以盲目。
盲目，所以勇敢。
勇敢，而後義無反顧
望著腳下的高度、聽著耳邊的風聲、感受心臟的狂跳。
深吸一口氣，閉上眼睛。
縱身，躍入愛裡。
「妳夠勇敢嗎？」沉吟了一會，她又問。
安靜的人，這下換成我。
「不夠，始終不夠。」這霧，轉移陣地飄到了我眼裡。
「所以，妳從來沒試著閉上眼睛？」妳好奇的追問。
「有兩種人，很難閉上眼睛。」
「哪兩種人？」
「太怯懦的；以及太驕傲的。」我說。
「妳算哪一種？」
我沒回答，因為無法回答。
「算了，當我沒問，妳想事情的時候看起好兇。」妳聳聳肩。
「如果妳也有一個問題，想了十幾年都沒想通，妳的表情保證也會這麼恐怖。」
我冷冷一瞪，妳咯格大笑。
離開了這個話題；卻沒有真正離開那個高崖。
站在上頭的我，眼睛睜的大大的。
心也好，信念也好。
不管是甚麼東西，碎了，就難以收拾。
沒有辦法不害怕。
自始自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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